劉波
有人說,看一個人的書房,就可以看出他的品位。蘇霍姆林斯基在《給教師的建議》一書中,有這樣一句話:“如果教師沒有把學生領進自己的私人藏書房,如果沒有使他在你的精神財富的源泉面前驚異地停住腳步的話,那么用任何手段都是培養(yǎng)不出這種愛好的。”或許,我們很多教師看到這句話,都會感到慚愧。
今天的教師,有多少人有自己的書房?這個答案估計不會很樂觀。張文質老師在《教育是慢的藝術》一書中曾引用了福建省某縣教育局長的調查數(shù)據(jù),結果很令人震驚:60%的教師家里居然沒有書桌。如果教師家里連一張書桌都沒有,更何談?chuàng)碛凶约旱臅?。在書中,張文質老師還提到,他每到一個地方舉辦講座,總要問聽課的老師中是否有藏書1000冊以上的。遺憾的是,這樣的老師非常少。蘇霍姆林斯基是非常強調教師書房的作用的,他認為這是教師精神成長的重要場所。為自己構建一間書房,其實就是為自己營建一個專業(yè)成長的高地。
前年,我家里要換一套大一點的房子,全家去看房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有一個很不錯的書房,比自己原先的書房要大很多,并且有現(xiàn)成的大書櫥,我就投了贊成票。這樣,我便擁有了一間更舒適的書房,有了一個更強勁的精神空間。
書房是一個空間概念,無論大小,無論奢華或簡單,最為關鍵的是書房中的實質內容——書。
關于藏書的意義,互聯(lián)網(wǎng)脫口秀節(jié)目《邏輯思維》的主播羅振強有這樣的說法,“這是構筑個人知識世界的一磚一瓦,我就是愿意它們陪著我。當自己需要的時候,這些書就是自己借力的一個點。”
前人說“書非借不能讀”,那是書籍缺乏時代的無奈之舉。在書籍可以非常方便地獲得的今天,有人提出“書非買不能讀”。總的來說,讀自己的書自由。讀借來的書匆匆忙忙,往往浮光掠影,讀不出真義。讀自己的書,快慢隨己,從從容容,仔細琢磨,慢慢品味,閱讀效果自然更佳。
我們都非常熟悉一句名言“書非借不能讀也”。2013年《人民日報》刊發(fā)的《書非買不能讀也》同樣可以引發(fā)我們的深思。在書的獲得非常方便的今天,讓好書為己所有的確也不是難事。只有是自己的書,可以隨便在書上圈圈畫畫,這樣可以提高閱讀效果。
國家督學、原江蘇省教科所所長成尚榮先生曾寫過《書買來是為了以后讀》一文,我深以為然。在這篇文章中,成尚榮先生提到,喜歡和需要是愛書的兩大理由。需要分為立即需要和以后需要,有些書買了就是為了以后需要,這其實是一種知識的儲備,是對未來的一種準備。因此,他看到自己喜歡的書,就會立即買來。
我覺得成尚榮先生的話說到了自己的心坎上,這樣自己買的書并沒有及時看時,心里也就沒有了“負罪感”。當這樣的書一日日累積起來,承載這些精神財富的書房就慢慢成形了。
那么教師的書房該擺放哪些書呢?書房既作為教師精神成長的場所,它的內容物自然應該是有助于促進教師成長的書,也就是教師在需要的時候可以借力的點。教師的書房不應該像某些官員和老板的書櫥那樣,用一些精裝本來裝點門面。
教師構建自己的書房需要與自己的閱讀結構結合起來。在教師的閱讀結構上,本體性知識、教育教學知識、人類基本知識這三個分類得到很多研究者的認同。《教師閱讀地圖》一書給出的閱讀比例依次是50%、30%和20%,當然,教師在實際閱讀中沒有必要嚴格按照這樣的比例,只要在閱讀的時候,根據(jù)自己的實際情況,兼顧這三個方面的書就行了。
盡管現(xiàn)在很多人都在大力呼吁教師的閱讀不能局限于教育類,要學會跳出教育看教育,要注重自身的精神成長,這無疑是對的。但是現(xiàn)在教師專業(yè)閱讀不足的現(xiàn)象同樣也不容忽視。人大復印資料《中小學學校管理》2014年第10期曾全文轉載了《上海市中學班主任閱讀現(xiàn)狀的調查研究》。該調查結果顯示,班主任的專業(yè)閱讀狀況非常不理想,而班主任首先是學科教師,因此班主任的閱讀要求比一般的教師應該更高一些。該調查的主持人非常擔憂,因為如果教師的閱讀跟地鐵上隨便拉一個人的閱讀狀況差不多的話,那么教師的專業(yè)性又何以體現(xiàn)呢?
至于具體的圖書,除了平時書店所見,教師也不妨關注一下相關媒體的幾個榜單,以便幫助自己縮小檢索范圍。每年年底,中國教育報會開展“教師喜愛的100本書”評選活動,并評出十佳圖書。比如,《教育魅力》《一盞一盞的燈》《教師第一課》《做一個心理健康的教師》《羅恩教師的奇跡教育》《面向個體的教育》《課堂上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》等,都曾是這項評選評出來的十佳圖書,不妨關注。此外,中國教育報等教育媒體閱讀版面或欄目推薦的書,也可以留意一下。
(供稿:張潔瓊 校對:張潔瓊)